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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配音_专业中文配音服务

时间:2019-09-02 点击:994次

摘要
  “不学爱尔兰语,不仅无法了解这个国度的历史,更将错失见证这里美好未来的机会。这就意味着将个体生命从民族土壤中连根拔起。如果我们想要了解自身和他人,培养想象力,促进文化繁荣和政治包容,就应该牢牢记住——学习爱尔兰语是促成这一切的必要元素。”  来爱尔兰之前,我虽知现在爱尔兰本地人已大多使用英语,却

  “不学爱尔兰语,不仅无法了解这个国度的历史,更将错失见证这里美好未来的机会。这就意味着将个体生命从民族土壤中连根拔起。如果我们想要了解自身和他人,培养想象力,促进文化繁荣和政治包容,就应该牢牢记住——学习爱尔兰语是促成这一切的必要元素。”

  来爱尔兰之前,我虽知现在爱尔兰本地人已大多使用英语,却没想到这个古老的语言在岛上已经成了稀罕物。只有西部少数县城还在把爱尔兰语当做母语,全国仅有的一所专门教授爱尔兰语的学校坐落在西海岸一个叫高威的城市(校内只允许讲爱尔兰语,否则开除学籍)。

  据说,在语言学者关于母语运动的讨论中,最常提到的两个语言是希伯来语和爱尔兰语。不过,前者因为以色列建国,以希伯来语作为官方语言,通常被视为是少数成功的母语运动之一,而后者的母语运动,则被不少学者认为是一个失败的例子。

  很多人,包括之前的我,都认为爱尔兰语类似于英语,是英语的某种变体或方言。其实不然。爱尔兰语和英语虽同属印欧语系,但分别为凯尔特语族和日耳曼语族,因此,爱尔兰语之于英语,类似于意大利语、法语或俄语。

  21岁突然要再学一门语言,并非执着爱尔兰语本身,我只是好奇语言习得的过程。

  “字母、单词、音标、语法”式的英语学习必然不是母语使用者的学习过程,而中文的习得也是在我无记忆时完成的。我原本期待能够以浸泡的方式像幼儿一样习得一门新语言,辅之以课堂的规范教学。而事实是,除爱尔兰语系老师外,我身边再无一人使用这种语言。我的房东夫妇已经60多岁了,除了问候语和常挂在嘴边的“我的老天爷”,也不会讲其他词句了。

  (反倒是课上,老师有时一节课只教一句话,有时半小时投掷上百个单词,“书上写的A,我习惯用B,你们随便用哪个都行”式教学法,宛若大水漫灌......不过向别人教授自己的母语,大都是这样的。)

  比如,这里功能等同地铁的地上小火车Luas(/luəs/)就是爱尔兰语的“速度”。

  所谓的“爱尔兰口音”,可能是使用爱尔兰语的发音方式完成英文单词的拼读(不一定准确...只是我现阶段的猜测)。比如本地人讲话,th更像一个重读的/t/(爱尔兰语的h可以改变辅音发音,可以理解为h是对t的修饰),辽艺配音比如bus听上去像/bus/而非/bʌs/、London像是/ˈlu:n.dən/而非/ˈlʌn.dən/(爱尔兰语“伦敦”为Londain,o发u的音)。

  此外,都柏林所有的路标、建筑名称、室内标识等均为爱英双语,甚至只有爱尔兰语。辽艺配音

  赴爱之前,正到处找不见爱尔兰语学习资料时,我在Facebook的“都柏林大学国际学生群”里看到一个帖子,大概意思是他会讲英语俄语意大利语blabla很多种欧洲语言,尤其对爱尔兰语感兴趣,希望结识有同样兴趣的人。闲聊几句,得知这位Z大哥刚在北外读完英欧政治关系的博士,又通过非通用语项目在爱尔兰读一个两年的硕士,毕业后直接留在北外,做爱尔兰语教师,之后或许会建立爱尔兰语系。我这才知道,国内现在还没有爱尔兰语的教材,而北外是国内唯一一所有爱尔兰语老师的大学。

  Z大哥现在正在学习较高阶段的爱尔兰语、爱尔兰历史和凯尔特研究(还在顺手学着威尔士语),同时致力于翻译爱尔兰语课本(将爱-英译作爱-汉)、编纂爱汉词典。在我学习爱尔兰语的过程中,他随时解答我那些零散古怪的问题,并把已经整理好的爱英、爱汉资料提供给我,给予了我莫大的帮助。

  感激的同时,作为他过程的见证者,也作为期待未来同样能以“语言工作者”自居的我,被“操控”、“译者主体性”这些从前只在论文中读到的字眼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击中了。

  爱尔兰语主要有三个分支——Munster,Ulster和Connacht,但不存在类似“普通话”的“标准爱尔兰语”,且使用不同爱尔兰语的人可能彼此听不懂对方的发音或用词。

  我的老师是爱尔兰语、英语双语母语者,世代居住在都柏林,是爱尔兰东部罕见的爱尔兰语家庭。她的用词像是这三者的混合体,其中Munster较多一些,但也有太多词句的使用完全异于这三者。(也就是说,都柏林人讲的爱尔兰语并没有被写进这部全世界独一份的爱尔兰教材中。)

  就像英音美音不能混着讲一样,爱尔兰语的三个分支也要讲得纯正才好。但对于初学者,最简单的方式是只跟住其中一个分支,而弱化对另外两个的关注。编译教材、编纂词典的时候,译者对此必然拥有极大的操控权。

  此外,爱尔兰语没有严密的音标体系(尽管有一些鼻化、弱化/擦音化的规则),每一个读音都要靠老师上课逐词逐句地教,一切都以近乎口口相传的方式进行着。

  标音时,我会采用国际音标+我自创的符号(来自十几个国家的学生里只有我一个人会音标...他们表示万分震惊...),而老师和其他同学则要自创一些英文单词来拟合爱尔兰语的读音(比如用k-hiss thoo表示Cé as tú?)。课本也是通过描述或拟合的方式来解释单词读音,比如“ch后接a/o/u,发音类似苏格兰语的loch”,就让人摸不着头脑......即便是这样,也只能算是“发音类似”而非准确发音。或许对于欧洲学生还好,但这绝不是中国学生能够接受的方式。我个人并不认为学者们会为爱尔兰语再编写一套音标体系,但爱尔兰语中那些独特的发音方式的确是编写课本的挑战之一。

  据我的观察,Z大哥采取了紧密贴合课本的策略,一切拼写以课本为主,这无疑是最稳妥的方式,但课本上的种种bug也都被保留了下来。比如,简单如“Dia dhuit(你好)”,我的爱尔兰老师说,过去几十年里,她从未见过“Dia duit”的拼写方式——直到她看到我们的课本。(古爱尔兰语将°标在需要改变读音的字母上,现代爱尔兰语则将°写作字母h,课本不标°也不写h,外国人一脸懵,本国人看不懂的方式。更何况duit本身就是另一个单词...)或许未来有一天,在中国学习了几年爱尔兰语的学生真的到这里来,说的写的让母语使用者莫名其妙,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我不能预测Z大哥回国后,将为中国的爱尔兰语教学开创怎样的局面。但每次想到他在做的工作,我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一些意象——我们这一代语言学习者如同冰山融水,一路积蓄力量,若某天有幸,终于站在大瀑布的顶端,没有回头的路可走,纵身一跃,激出朵朵水花,却又不知自己将身向何处。

  如果一切顺利,他作出的贡献将影响此后几代的中国爱尔兰语学习者;而今天他对于每一个词含义的把控、对于拼写的规范性要求以及不同分支的偏好,也将左右未来国内的语言学习走向。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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